第二百五十七章 开练,比熬鹰都难的体会 (第2/2页)
替补,也就意味着基本跟这次上场无缘了。
因为大家都在争,正式队员都想争着把号码牌数字朝前面提一提,而替补队员,眼睛就只能一直盯着号码牌。
希望混到一个牌子,可以有上场的机会。
在这种情况下,要是谁被踢出,那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。
还是妥妥的修罗场啊。
陈钧暗中叹了口气,他到现在才明白,为啥今天老杨一见他直接就说,如果今天再不过来就要打电话给自己。
任务文件上明明没有规定,具体报道的时间。
他原本还以为,今天来或者是明天来都一样呢。
现在看情况,那可不一样啊,明天来啥都不用干直接成替补,除了眼巴巴的盼着谁犯错,正式队员不够能轮上他之外。
别的什么办法都没有。
因为整个方队总共就需要三百多人,而眼前这里已经站了六百多人,并且报到的人数还在持续过来。
这不是修罗场,哪里还能是修罗场呢?
机会有些时候确实会跑到眼前,但就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抓住了。
连学院的副院长,都不知道这一次提前过来,会有这么一说。
陈钧也有些庆幸,幸好他自己没磨叽啊,在学院的时候果断跟所有人告别,马不停蹄的就朝这边赶。
可能,这也是上面首长对于雏鹰培养计划名单当中的人,一个小小的测试吧。
两个领队讲话结束,剩下就是训练了。
阅兵队列方面要求的比较高,陈钧他们集中这六百多人,被分成二十五人一组,总共分成二十多组,被带到一旁组织具体的练习。
陈钧当时从宿舍出来,就跟楚鸿飞和周炎一起行动,三人站在一排。
分小组的时候,正好也被分到了一组。
他们这组的教员,是一个肩膀上挂着一道粗杠和一道细杠的三期士官。
听教员自己介绍是叫郭鹏,阅兵时期的教员,也是层层通过选拔选上来的。
其实郭鹏被分配到学员方队担任教员,连他自己私底下都长出了一口气。
学员方队虽然他也奇怪,为啥有些人的军衔还是一道杠,有些人的军衔就已经到了少校。
但毫无疑问,这种方队最容易带呀。
你像别的方队,刚刚组建的时候,年龄从二十几岁的小年轻,到四十几岁的老兵随处可见。
他们这个方队年龄差距非常小,小的看起来也要有二十二三,大的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七八。
训练的话,压力方面已经小得多了。
由郭鹏带队,将他自己负责的二十五人统一带到远处路灯下,安排所有人面向头顶的大灯。
整好队,便大声说道:“同志们,今天晚上是咱们第一次接触,我只讲几个重点。”
“然后简单站两个小时就可以回去。”
“首先,想要参加阅兵,必须要练好眼功,就跟伱们平时练习射击,需要盯着有太阳的地方练习反光适应一样。”
“咱们要通过眼神,展示出军人的精神面貌。”
“最初阶段什么都不练,只要求大家,必须做到眼大有神,绽放出炯炯光芒,风吹不闭,沙打不迷。”
“这是作为一名军人,想要参加阅兵最基础的要求,阅兵过程中,哪怕天塌下来,也要目视前方。”
“展现出作为我们军人的精气神。”
“能不能做到?”
“能!!!”
陈钧站在队列中,听着教员的话音落下,所有人齐声怒吼。
吼声结束就没下文了。
因为真正的训练已经开始,可能是因为阅兵的缘故,基地内头顶挂的路灯都格外的亮。
陈钧站在那里,仰头看着太阳,不对,看着像是太阳一样的大灯,像是熬鹰一样的瞪着眼。
练这些东西的时候,他以前引以为傲的体能,临战反应,枪法,格斗,通通没了作用。
除了熬还是熬。
阅兵就是这样,可能有些人会觉得阅兵就是搞一些形式主义,没啥用。
有这种想法那可真就错了。
军事阅兵,是一项极其隆重的军事仪式,也是体现一个国家的国威,一支军队的军威,一个民族的浩然正气。
最直观的一种体现。
举个例子吧,这个东西除了展现给那些暗中有敌意的人看,更多的是震慑作用。
还有人认为内务是搞形式化,但那些真没有作用吗?
当年的北洋水师,又是怎么被敌人给判断出来军纪涣散,又是从哪些方面判断出当时的国力衰弱?
舰炮上搭被子,晒裤衩这种事情,虽说不是导致那场作战真正失败的原因。
但究根结底,这些是给敌人带去强大信念,带去无穷士气的跟脚所在。
古代人打个仗,还知道会趁着对方军心涣散时,发动进攻。
包括近代史上,也有很多作战都安排在重要节日,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趁着敌人放松警惕时进攻。
而阅兵和自始至终坚持的内务,就是从直观的方面,展现出一支部队的精气神。
要不然整天嘴上说着强大,也没啥用啊,有些讨人厌的苍蝇该飞过来恶心一下,时不时的还是会过来。
偶尔的阅下兵,会让一些苍蝇炸窝的,能老老实实趴那很长一段时间,不敢动弹。
不过,话又说回来了。
阅兵练习的确是苦,并且不讲究任何科学练习的方式。
就那个像太阳一样亮的大灯,陈钧他们一队人立正,一个姿势,从开始站一直到结束。
期间两个小时硬是没有动弹一下。
除了教员郭鹏会时不时的走到跟前,盯着训练的人看之外。
刚才开会的两位领队,也在围着各个分队观看。
可能是巧合吧。
反正陈钧总感觉正领队林岑巩从他眼前走过去一遍,紧跟着那个“副”领队,也要从他跟前过一遍。
要说人家领队视察训练情况,这没啥毛病,主要第一个过去时,在他跟前站了会,第二个肯定也要在跟前站会。
整个过程,搞得是陈钧想笑又感觉场合不太合适,不敢笑,也没法笑。
可这不笑吧,又觉得忍不住,以他的阅历来看,学员方队的两个首长,私底下肯定不对付。
这种的大多看着级别高,但并非带兵的那种从集团军里面调出来,很多都是搞学术方面。
也就是从军事学院调出来,他们没那么多讲究。
更气蛋的是,你站就站吧,看就看呗。
可要求是只能他看你,你不能看他。
眼珠子但凡敢转一下,那就等着挨呲吧。
京都六月的天气,尤其还是在晚上其实并不难熬,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感觉还挺舒服。
但并不是天气不热,训练时就不遭罪,那么大一盏灯一直照着眼睛,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一个大火炉照着自己一样。
加上脚不能动,身体更不能有任何幅度的摆动,刚开始还没啥,后面半个小时之后浑身就跟爬满了蚂蚁一样。
教员还会时不时的拿出一些草叶子,或者从路边拔下来的野花,在眼前动不动就晃悠一下。
他随便晃悠,但你不能眨眼,更不能转动瞳孔。
这就是所谓的眼功。
因为阅兵的时候距离不远处就有摄像头,还都是特别高清的。
如果运气好的话,摄像头都能怼到脸上。
这种情况下,如果眼珠子乱转,或者下意识的去看,那影响的可就不是一个方队。
而是把整场阅兵规格,都给拉低不止一个档次。
毕竟,阅兵这种严肃的场合,一个人的表情是怒目圆睁,还是眼珠子跟不受控制似的滴溜溜乱转。
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原理很好解释啊,可训练的时候就难了。
两个领队动不动就过来瞅瞅,教员也时不时的拿东西测试。
第一天训练,就让陈钧认识到了,什么叫做比熬鹰还难的体验,那就是练眼功。
(本章完)